雍正的雷霆手段对政敌进行拉拢隔离分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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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六十一年(公元年)十一月十三日,康熙帝在京城北郊畅春园去世,走完了自己传奇的一生。

同一天,四皇子胤禛正式继承大统,登基为帝,次年改年号为雍正。

二十余年的皇储争夺战终于决出真正的优胜者。

但是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惨烈战场还没有真正地画上句号。

雍正帝下一步就是如何处理这些反对自己的人。

雍正帝的政敌中,在诸位兄弟之中,是当年争夺储位最活跃的允禩、允禵、允禟、允等人;在大臣中,则是允禩结党的主要成员,比如苏努、勒什亨、七十、揆叙、鄂伦岱等人。

雍正帝与允禊之间的矛盾,有一个发展过程:做皇子的时候是一般矛盾,登基即位后开始加剧,到雍正帝强化手中皇权时变得激化,乃至不能共存。

因此,他对允禩等人的斗争,也发生了由拉拢到惩处,直至最后剪除的变化。

雍正帝懂得“挽弓当挽强,擒贼当擒王”的道理,在登基之初就委任允禩以总理事务王大臣的重任,随即晋升他为廉亲王,授理藩院尚书,次年又命他办理工部事务,希望他能痛改前非,解散其党羽。

对允禵、允禟、允则采取了分散其力,各个击破的原则。

这三个人中,实力最强的是允禵。

康熙帝去世的时候,他身为抚远大将军,统领重兵镇守西宁。

当时即使允禵在西宁奉公守法,按兵不动,在雍正帝看来,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。

因此,他在颁发委任四总理事务王大臣上谕的同时,又下达了一条命允禵来京奔丧的上谕:“西路军务,大将军职任重大,十四阿哥允禵势难暂离。但遇皇考大事,伊若不来,恐于心不安。著速行文大将军王驰驿来京。军前事务,甚属紧要,公延信著驰驿速赴甘州,管理大将军印务,并行文总督年羹尧。”《清实录》)

这真是一条万全之策,既轻易地解除了允禵手中的兵权,又博得了体恤兄弟的美名。

无论是允禵还是其他大臣,都挑不出任何可指责的理由。

允禵回京后,雍正帝一道上谕,命他在遵化汤泉待命,实则将他软禁起来。

允禟是允禩死心塌地的追随者。

他不仅在允禩后面亦步亦趋,而且还为允禩和其他同党提供丰厚的经济援助。

这就成为雍正帝的一块心病,因此,他不宜留在京中。

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,雍正帝上渝:“大将军至京,其往复尚在未定。俟胡图克图喇嘛到日再为商榷。西宁不可无人驻扎,令九贝子(允禟)前往。”(《永宪录》)

明眼人一看便知,这就是调虎离山。

表面上对允禟很为重用,实际上在年羹尧已握重兵的情况下,允禟前往西宁无异于流放。

对允,雍正帝也想出了发落的办法。

康熙帝去世后,喀尔喀大喇嘛泽卜尊丹巴胡图克图到京拜谒梓宫,胡图克图当时年近九十,加上路远天寒,结果未待返回喀尔喀,便在京圆寂。

理藩院上疏清派大臣护送胡图克图灵龛回喀尔喀。雍正帝本来正在为如何发落允被盘算,胡图克图之死,怡好为他提供了良机。

他收到理藩院奏疏后,立即命令允随护送胡图克图灵龛的大臣前往喀尔喀,为大喇嘛举行赍赐印册的仪式。

允虽不情愿,无奈是圣意,也只好听命。

对宗室大臣中的政敌,雍正帝当然更不会放过。

雍正帝的同宗兄弟、修纂玉牒总裁官贝子苏努,是大臣中进行朋党活动最活跃者,为允禩的死党。

他的子弟也纷纷加入其党羽中。

雍正帝对苏努虽恨之入骨,却也像对允禩一样,先行拉拢,在康熙帝去世后晋升他为贝勒,并将其子勒什享提升为领侍卫内大臣,以期他能转变立场,为自己效忠。

自康熙帝去世后至雍正元年允出京,不过短短一个多月,雍正帝就将允禩等人初步进行了安排处理。

与此同时,他又以各种借口惩办了允禩、允禟、允等人的走卒。

比如逮捕了允禟的门人给事中秦道然,追银十万两,召允禟门人湖广总督满丕回京听候处理,派出监视允禵的太监等等。

这些软硬兼施的做法,表明了雍正帝登基伊始,最感棘手的,就是诸位皇弟与宗室大臣中的结党营私活动。

他向朝臣正面阐述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:“朋党最为恶习。明季各立门户,互相陷害,尔诸大臣内,不无立党营私者。...若仍怙恶不悛,朕虽欲勉强仰体皇考圣衷,力为宽宥,岂可得乎?”(《清实录》)

雍正帝的用意是很清楚的,他就是要让全体大臣知道,自己对由来已久的朋党深恶痛绝,绝不会像明朝皇帝和康熙帝那样姑息、纵容,如不改悔,则勿谓言之不预!

八皇子允禩因其才干突出与党羽众多,在康熙时期,从没有把四皇子胤禛放在眼中。

胤禛登基为帝后,人虽没有任何变化,但和允禩等人的关系却发生了质的变化。

允禩自持势力庞大,并不把雍正帝采取的政策和对诸位皇子们的警告当做圣谕来恪守,反而想方设法进行捣乱。

允禩被封为廉亲王后,很多人登门贺喜,其福晋乌雅氏却对贺者大发牢骚:“有何喜可贺?恐不能保此首领耳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允禟也没有真正认识到雍正帝此时已不是昔日的四皇子,而是万民之主了。

在雍正帝命他前往西宁驻守时,他竟敢拖延不去,一会儿提出等过了皇父的百日,一会儿又说要等雍正帝从景陵送丧回来,屡次推诿,延时日。

这些明目张胆的抗旨行为,自然加深了雍正帝与允禩等人之间已有的裂痕。

君臣之间的这场斗争并不完全局限于紫禁城中。

允禩等人结党营私二十多年,除赢得一些朝臣的支持外,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影响。

雍正帝登基后,对允禩的社会基础是一种打击,他们也在寻找时机兴风作浪。

在雍正帝对允禩等人采取了拉拢、离散、打击等措施后,社会上竟出现了“凌逼弟辈”、“报复旧怨”等流言,又有雍正帝“每日早理事,日中即醉饮”、“日中酒醒,日暮方理事”的说法。

这使雍正帝十分恼怒。

他在雍正元年二月发布上谕,针对流言蜚语为自己辩白:“外间匪类捏造流言,妄生议论,即谓朕报复旧怨,擢用人,又谓朕恩出于私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为此他斥责允禟:“允禟之太监何玉柱,一至微至贱之人,而使有家赀数十万,岂非欲耀内廷太以财利乎?如此作为,朕所惩治者,特二奸恶太监耳。而遽谓朕凌逼弟辈,扬言无忌,悖乱极矣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苏努之子勒什亨、乌尔陈不识时务,小集团的利益使他们此时忍不住要出来为允禟辩护,因此立即受到了雍正帝的惩处:勒什亨被革去领侍卫内大臣,与乌尔陈一起发遣西宁军前效力。

可以说,流言的出现和勒什的被惩处,是矛盾激化的一个标志。

雍正帝惩处勒什意在警告允禩等人,希望他们悬崖勒马,就此止步。

但允禩、允禟、允等人自持势力庞大,依然无视无视皇帝的警告,竟变本加厉地与皇帝对抗。

允禩在雍正初年身居要位,连兼数职。

他利用手中职权,寻衅刁难,设置障碍,故意与雍正帝相悖。

在任总理事务王大臣时,“诸凡事务不实心办理,有意隳废。且每遇奏事,并不身到,亦不亲加检点,荀且草率,付之他人”(《清实录》)。

主持工部时又提出,为节省开销,可缩减运送康熙帝梓宫夫役人数,同时改在陵寝当地采办建陵红土,以致朝廷上下都认为雍正帝“轻陵工而重财物”(《清实录》)。

与此同时,允禩还利用手中的职权,继续进行结党营私活动。

工部侍郎岳周拖欠了应缴的钱粮,允禩立即慷慨解囊,代为完纳。这样不仅岳周,甚至岳周手下的人都对允禩感恩不尽,认为允禩礼贤下士,优容宽厚,不似他人那样苛刻。

尽管允禩被雍正帝视如顽敌,但在朝臣中却是一位仁厚宽和的贤王。

允禵、允禟、允三人,谋略心计都没有允禩那样多。

他们对抗雍正帝的活动是毫不掩饰的。比如允禟他给允写信,公然声称“事机已失,追悔无及”,明确表示自己与新君势不两立。为此他甚至勘察牧场,囤积粮草,还不惜花重金收买人心。

允禵依仗自己是胤禛的同母兄弟,从西宁返京的第一天起,就表现出对新君的大不恭敬。

他不先向皇太后和皇帝请安,反而趾高气扬地行文礼部,问自己到京应该受到哪一种礼遇。

在奉命到景山寿皇殿与雍正帝一同拜谒梓宫时,又远离雍正帝,拒不上前。

领侍卫内大臣拉锡推他向前行礼,他却乘势向雍正帝大吵大闹,说拉锡对自己不恭,应将其正法,给雍正帝施加压力。

皇太后死后,雍正帝曾向允禵施以小惠,晋升他为郡王。

但多年形成的利害冲突,在兄弟关系变为君臣关系后,则根本无法调和。

因此,当允禵福晋病故,雍正帝派人向他表示恩恤之意,他却以“我今已到尽头,一身是病,在世不久”的偏颇言辞,表示了自己与雍正帝对抗到底的决心。

凡此种种,都大大激怒了雍正帝,两年多的实践,他看出允禩等人不到黄河不死心,明白他们与自己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。

他不能再容忍允禩等人这种藐视皇权的行径了。

雍正二年四月,雍正帝发布上谕,怒斥允禩一伙。他说自己即位后,为挽救允禩等人,做到了仁至义尽,但允禩等却再三与自己对抗,其目的“不过欲触朕怒,多行杀戮,使众心离散,希图扰乱国家耳”(《清实录》)。

他当然不能让允禩等人称心如意,严厉警告他们:“若仍不知悛改,肆行悖乱,干犯法纪,朕虽欲包容宽宥,而国宪具在,亦无可如何,当与诸大臣共正其罪矣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接着雍正帝就下令将推脱不去喀尔喀的允革去王爵,调回京师,交宗人府永远监禁。

监禁允,是胤禛在与允禩等人的矛盾激化后,采取的第一个重大的措施。

接着,他又把目光落在参与允禩集团的宗室大臣身上。

雍正帝认为他们助纣为虐,为虎作伥,罪恶难赦,必除之而后快。

宗室贝勒阿布兰,在允禵为大将军时,曾谄媚允禵;允禵从军前回来,他又违背礼制出班跪接,并拟文刻石颂扬允禵平定青海的军功。

雍正帝登基即位后,阿布兰情知不妙,将碑文偷偷磨去。

这件事一直让雍正帝耿耿于怀。

雍正二年五月,他下令革去阿布兰贝勒爵,撤回赠赏的佐领;接着,将允禟岳父正红旗固山额真七十革职抄家;又下令革去宗室苏努贝勒爵,将苏努及其在京诸子发往右卫服苦役。

对已经病逝的允禩党羽,雍正帝也不放过。

明珠之子揆叙和遏必隆之子阿灵阿,是当年畅春园会议谋举允禩为皇储的主力,此时已死数年。

但雍正帝为解心头之恨,仍下令将阿灵阿的墓碑改为“不臣不弟暴悍贪庸阿灵阿之墓”,揆叙的墓碑改为“不忠不孝阴险柔佞揆叙之墓”,名之曰“以正其罪”。

同时,又将阿灵阿之子阿尔松阿革职,遣往盛京守其祖坟,以示惩罚。

不久,雍正帝开始处置允禵。

雍正二年七月,他下令将允禵及其家眷软禁景陵,并给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:“皇考陵寝,关系重大。朕意于朕兄弟内,酌令一人,封以王爵,子侄内二人,封以公爵,用代朕躬,居守山陵……随酌令郡王允禵代朕前往居住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这在雍正帝,又是一举两得之事:既表明了自己对父亲康熙帝的无比忠孝之心,又用委以重任的名义将允禵软禁。

如此兴师动众地严惩反对势力,是雍正帝登基即位两年多后第一次。

为消除朝臣的疑虑,避免社会舆论对己不利,雍正帝以攻为守,再次向文武大臣阐述自己的看法。

他以大臣结党的例证,说明朝堂上朋党之盛:“朕即位后,于初御门听政日,即面谕诸王文武大臣,谆谆以朋党为戒。……如七十之恶乱,举国皆知,此朋党未消之明验也。”

同时,他又颁发了一篇御制短文《朋党论》,谈古论今,旁征博引,列数朋党之害:“朕以为君子无朋,惟小人而有之。……设修在今日为此论,朕必饬之,以正其惑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这表明雍正帝对朋党是深恶痛绝的。

但这只是对他的反对势力,对他自己的朋党则另当别论了。

在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,胤禛不断下达上谕,斥责允禩及其党羽。

雍正二年十一月,他得知允禩拉拢工部侍郎岳周一事,训斥允禩:“廉亲王存心狡诈,结党营私。自朕即位以来,凡遇政事,百端阻挠。一年以来,大小臣工因廉亲王贻累者甚多,乃甘受罪戾,毫无悔心,若廉亲王一人,何所持而如此行为乎?……如此沽名钓誉,亦不知其何意。”(《清实录》)

由于允禟在西宁有种种不安分行为,雍正帝派都统楚宗携带谕旨前往约束。

允禟对此极不服气,面对钦差,表现出极大的不恭敬。

他既不出迎请安,也不叩头谢罪,全无人臣事君之礼,一副盛气凌人无所畏惧的样子。

他还声称自己已如出家离世之人,一切均不放在心上。

楚宗将这一切上奏雍正帝,雍正帝十分恼怒。

雍正三年二月,他召集群臣,历数允禩、允禵、允禟、允及其死党阿尔松阿、鄂伦岱等人三年来种种罪行,将这些罪行逐条公布于众。

他说,允禩等人所犯的罪行,“一经讯诘,则国法难容”,而自己“居心宽大”,“欲保全骨肉,不事深求”(《清实录》),这次仅将顽固追随允禩的鄂伦岱革职,发往奉天。

雍正帝与允禩等人的关系从此急转直下。

面对顽固不化、屡教不改的诸位皇弟,作为一个刻薄寡恩的皇帝,雍正帝甚为焦虑,他有心处置他们,又担心引起混乱。

山西巡抚的参奏,正给他提供了机会,他当即下令革去允禟贝子,撤其佐领属下,监禁西宁。

此后,允禩等人也已经没了退路,对抗皇权的活动也越来越放在明面上。

雍正四年正月初二,紫禁城中刚刚举行了朝贺大典,雍正帝在乾清宫赐宴群臣,含蓄地表明,党援朋比之习,在朝中仍旧很盛。

他要以大臣为开端,移风易俗。

初五,雍正帝再次召见群臣,历数允禩等人罪行,宣布将允禩、允禟及苏努、吴尔占革去黄带子,交宗人府除名。

允禩的福晋乌雅氏,在康熙时期就怂恿允禩谋取储位,雍正初年又口出狂言,公然藐视皇权。

允禩受惩后,乌雅氏也随之被革去福晋身份,逐回外家。

雍正帝为了体现自己的“宽容”,还暂赐允禩一个“民王”的头衔。

但是此时,雍正帝已下了处死允禩的决心。

但他还不好立即动手。

允禩争夺储位的事情是发生在康熙年间,举国共知。

雍正帝登基即位后与允禩等人的矛盾,在朝野看来,不过是那场储位之争的延续。

“凌逼诸弟”之说的出现就是这种看法的反映。

雍正帝认为,若由他提出处死允禩,正迎合了这种社会舆论;而他一向是强调自己从无谋取大位之心的,无论是在藩邸还是登基即位后,他对诸兄弟都尽心尽意,根本没有治允禩罪的想法。

因此,处死允禩的责任他不能承担。

雍正四年二月,一群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联名上疏,请将允禩正法。

这本来正合雍正帝心意,但他为开脱自己,仍要虚伪地问大臣:“允禩乃皇考之子,太祖太宗之孙,朕之弟也。倘允禩不宜正法,而尔等妄行陈奏,以残害列祖皇考之子孙,而陷朕于不义。尔等之罪,尚可追乎?”(《清实录》)

大臣们当然受不了陷皇帝于不义的罪名。

他们纷纷表态,说允禩“悖伦乱政,罪状多端,按之国法,应正典刑”(《清实录》)。

这样处死允禩的责任就落在诸臣肩上,雍正帝则可以放开手脚处理自己的政敌了。

雍正四年二月,雍正帝下令将允禩革去“民王”王爵,交宗人府监禁于高墙之内;三月,又下令将允禩的名字改为“阿其那”,其子弘旺改为“菩萨保”,以污辱他们的人格,尽泄三年来存于心中的怒气。

四月,雍正帝下令将允禟押解回京论罪,并将其名改为“塞思黑”(“阿其那”“塞思黑”都是贬意的词语)。

于是雍正四年五月,雍正帝即命将允禵解回京城,与其子白起一同关押于景山寿皇殿附近,让他守着殿中供奉的康熙帝后圣容,“追思教育之恩,宽以岁月,待其悔改”(《清实录》)。

接着,又下令将早已遣发奉天的允禩死党鄂伦岱、阿尔松阿就地正法,并将已死的苏努和七十“戮尸扬灰”其子孙五十四人。(《永宪录》)。

至此,诸多政敌绝大部分都已处理完毕,仅允禩、允禵、允禟没给最后结论。

六月,雍正帝下令给允禩等议罪。

大臣们拟定允禩获罪四十款,允禟获罪二十八款,允禵获罪十四款,求皇帝批准,将其三人正法。

雍正帝面对诸臣奏疏,虽肯定“参劾之条,事事皆系实迹”,但因怕自己身后遭人唾骂,仍下不了公开处死三人的决心。

他反复强调自己的“万难之苦衷”,最后下令允禩仍监禁原地,允禟解往保定关押,允禵尚非首恶,继续拘禁悔过。

允禩、允禟为朝廷重犯,在监禁中备受折磨。

负责关押允禟的直隶巡抚李绂在给雍正帝的奏折中,说现在给予塞思黑饮食与牢狱重犯丝毫无异,“铁索在身,手足拘挛,墙高房小,高暑气酷,昨日已报中热晕死。因伊家人用冷水喷渍,逾时始甦,大约难以久存”(《文献丛编》)。

果然,八月下旬,允禟就死于狱中,距给他定罪的时间不过两个来月。

允禟的死,意味着允禩也不久于人世了。

不到半个月,顺承郡王锡保奏报,允禩“染患呕症”“不食饮食”,九月初十病死禁所。

允禩、允禟相继死去,使长期与雍正帝为敌的允禩集团彻底瓦解。

至于允禵、允二人,雍正帝认为尽管卑劣,但尚非首恶,对他们可免于死,仍继续监禁。

自康熙四十七年开始的这场清皇室内部为争夺皇权的残酷争斗,到此基本结束;只是四年后雍正帝又对皇三子允祉搞了一些小动作,将允祉革爵监禁。

这只能表现雍正帝刻薄寡恩、心胸狭隘、不能容人的性格的反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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